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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教研究中心 发布日期：[2018-04-17]
法国学徒制的历史及现状
一、法国学徒制的历史梳理
法国学徒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9－13世纪之间的“行会学徒制”（从事某种行业的人必须加入该行会充当学徒，学徒期满后方可从事该职业）。这种教学方式一直延续到了1971年行会制度的瓦解。
以1919年的《阿斯蒂埃法案》（la loi du 4 juillet 1919, dite loi Astier）为标志法国开始以国家法令形式规范学徒制体系建设。“现代化”的法国学徒制改革始于20世纪中期，其发展过程中标志性的事件如下:
（1）第一个学徒培训中心的成立。1961年，一些雇主组织与工会组织签订了内部协议，建立了“学徒培训中心” (Centre de formation d’apprentis，简称：CFA) 。该协议还规定除了征收的学徒培训税外，政府有义务保证学徒制的经费投入。
（2）学徒制被纳入法国职业教育体系。1971年，法国颁布了《德罗尔法案》（la loi Delors，又称“学徒制法案”），该法案确定了学徒制作为法国职业教育体系组成的法律地位。该法案奠定了学徒制在法国职业教育体系组成中的法律地位。
（3）此后，法国学徒制“现代化”改革动作不断。其中，20世纪 80 年代的改革主要是为了扩大学徒制的人数和范围。如1983年《权力下放法案》（la loi n°83-8 sur la régionalisation）扩大了地方政府在学徒制组织和经费管理方面的责任，并将参加学徒制的年龄上限提升到26岁。1987年的《塞甘法案》（la loi du 23 juillet 1987 de Philippe Séguin），将通过学徒制可获得的职业资格范围从职业技术证书扩大到了职业高中会考证书，乃至大专技术文凭、工程技术文凭、专业学士学位和专业硕士学位。
（4）20世纪90年代开始，法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徒制改革浪潮，改革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提升学徒制对青年和企业的吸引力。1992年，法国的《第92－675号法令》（La loi du 27 juillet 1992 ）强调社会合作者、企业以及学徒培训中心的作用，并允许在公共事务领域开展学徒制实验。1993年通过了《第93－1313号五年法令》（la loi quinquennale n° 93-1313 du 20 décembre），面向14岁以上的青年开展学校本位的工学交替课程，改善学徒制的教学质量。1997年《第97－970号法令》（La loi n° 97-970）正式提出在非工商业的公共行业建立学徒制。
（5）2002年法国出台了影响重大的《社会现代化法案》，其包含了一些有关学徒制的措施，如在学徒的工作时间、社会保障、工资收入等方面更全面地保护学徒。该法案还重构了学徒培训中心的经费机制，消减了每个学徒培训中心最低经费资源的不平等，并进一步理顺收缴学徒培训税的程序。2009年为应对金融危机给法国学徒制带来的冲击，法国又连续出台系列法令，为学徒制设立奖励津贴和国家资助，激励企业提供学徒岗位。2018年，马克龙政府将学徒制列为法国职业教育改革的重点。
二、法国学徒制的基本内容
（1）法国学徒制的发展概况。目前，法国约有1 500家学徒培训中心，40万名学徒。例如，美发、旅馆餐饮、银行、通讯等行业都向学徒开放。80%的高等商学院为学生提供具有学徒身份的实习机会。
（2）学徒制是公民的基本权利。参加学徒制是法国公民的基本权利，法律规定年龄在16~26岁之间的任何人员都有权参加学徒制。学徒既是学生又是企业员工，可获企业发放的津贴，数额一般占最低工资标准的25%-80%。政府通过学徒培训税、拨款等各种形式对学徒教育进行补贴和扶持。根据法国政府规定，“所有的公共或私人企业、协会、自由职业”，只要能给学徒提供所需的培训，都有资格签订学徒合同。
（3）学徒制覆盖不同教育阶段。法国的学徒制分为高中和高等教育两个层次，涵盖了法国国家职业资格(NVQ)的2－5级，相当于欧洲资格框架(EQF)的3－7级。其中，高中层次的学徒制可获得的资格证书包括职业技术证书(CAP)、职业学习文凭(BEP)、进修专业文凭(MC)、职业证书(BP)、职业高中会考证书(BAC PRO)等;高等教育层次的学徒制可获得的资格证书包括大专技术文凭(BTS)、大学技术文凭(DUT)、专业学士学位、硕士学位以及工程师文凭等。这些证书与学生通过全日制教育可获得的证书完全一样，且这些证书的等级是相互衔接，从而构成了法国纵向直通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另外，法国学徒制的范围非常广，涵盖了工商业、手工业、服务业、农渔业等私营及公共服务领域。
（4）多机构参与学徒制组织与管理。组织与管理机构：法国学徒制的组织管理机构众多，主要分布在国家、行政大区和行业三个层面。
国家层面：国民教育部和高等教育，研究和创新部负责职业教育的总体规划和管理，并通过设在行政大区的学徒制监管处直接监管其下属的学徒培训中心。此外，农渔业领域的学徒制由农渔业部负责，其它部级部门（如经济、产业与就业部，青年与运动部等）仅则负责其相关领域的职业资格制定。此外，国家层面还设有国家职业资格委员会、国家终身职业学习委员会、职业咨询委员会、国家教学委员会、国家专家委员会、国家高等教育与研究委员会、工程师等级委员会等机构，它们的主要职责是制定相关资格证书，并向相关部委提供政策咨询。
行政大区层面：学徒制的具体管理职责是由行政大区负责的，主要的机构有大区就业与职业培训协调委员会，大区经济、社会及环境委员会以及大区就业与培训观察所。这些机构一方面与行业组织合作，另一方面与国家部委派去的分支机构进行协调。地方政府或行业委员会也会开办管理的学徒培训中心。根据本地的需要，大区政府会与行业协会签订学徒培训目标合同，再根据此合同与国家签订相应的发展计划。此外，大区市政局还负责管理国家和大区分别提供的学徒制经费。另外，地方政府有权审定学徒制培训计划和开办的专业。
行业层面：工商业委员会、手工业委员会、农业委员会等行业委员会高度参与学徒制的组织与管理，其主要职责是注册备案学徒制合同，跟踪、协调学徒制开展过程中的各种问题。
（编撰：于力晗，里昂二大）
马克龙政府学徒制改革的主要内容
2月9日，法国总理爱德华·菲利普（Edouard Philippe）和劳工部长穆里尔·佩尼科（Muriel Pénicaud）在马提尼翁府（Hôtel de Matignon）向记者介绍了学徒制改革的主要方向，包括：保障所有人的职业培训权利、失业保险的相关问题和继续教育。法国政府计划通过目前公布的20项改革措施，通过系统的管理、融资和规则改革法国学徒制教育体系。
一、对于年轻人
- 学徒制将改变此前26岁的年龄限制，将其延长至30岁；
- 所有16~20岁的学徒每月净工资增长30欧元，26岁及以上的学徒的薪酬将至少与法国最低工资（SMIC）水平持平；
- 如学徒合同在有效期内中断，学徒将有权在学徒培训中心内延长6个月的培训时间；
- 有学习需求但不具备相应基础知识和技能的年轻人都可以进入学徒教育预科班；
- 所有的年轻人及其家人对于学徒培训的质量享有知情权；
- 18岁以上的学徒将无条件地获得500欧元补助，帮助其考取驾驶执照；
- 每年将有1.5万名学徒能够从伊拉斯莫斯学徒计划（Programme Erasmus）中受益，此计划是让学徒在欧洲另一个国家进行数月的培训。
二、对于培训中心
- 学徒培训中心（CFA）可以在不需要区域委员会（或在某些情况下不需要中央政府）许可的情况下开放，目的是为了更为快速地响应用人单位对于技能的需求，并将通过认证体系的完善保障培训质量；
- 鼓励通过培训或已有经验考取学徒证书；
- 学徒培训中心将按照“合同”，根据他们所拥有学徒的数量得到政府补贴，这笔资金还将取决于这些学徒岗位本身的成本。
三、对于公司
- 学徒合同的注册程序将进行改革；
- 考虑到部分年轻人已经达到资格，学徒合同的期限可以自由地进行调整；
- 工作规定将进行审查，以促进年轻学徒的融入，例如在建筑工地工作的未成年人学徒不得超过40小时／周，超过35小时/周以外的时间需要额外支付工资；
- 学徒招聘可以在一年中任何时间完成，而且较少受到学校教育节奏的限制；
- 终止学徒合同，不再需要提前45天向劳动法院提出申请。
四、资助
- 政府承诺“更简单、更透明、更激励”的资助体系。将会设立新的学徒税代替之前的职业培训税与学徒培训税。目前各方已就将工资总额的0.85％作为新学徒税的征收比例作为方案展开探讨。与之前的学徒培训税不同的是，这笔税款将全部用于半工半读员工培训（Formation en alternance）。根据劳动部的估计，这笔款项预计将达到40亿欧元左右。
- 政府将向地方（大区）分两次拨款总计4.3亿欧元，以确保地方（大区）内的平等并建立新的学徒培训中心。
（编撰：王文斐，图卢兹二大）
参考资料：
Apprentissage : les grands axes de la réforme, publie le 09/02/2018 à 10:08, Le Monde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ce qui va changer, publie le 09/02/2018 à 12:47, Les Echos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ce qui va changer pour vous, publie le 09/02/2018, L’Etudiant
法国政府、企业及社会对学徒制改革的反应和态度
一、政府层面
考虑到学徒较高的就业成功率，政府力图通过改革的方式使学徒制更加完善，并将其提升至与传统教学模式同等的地位。劳工部长佩尼戈认可学徒制几乎等同于全职工作，她希望能够改变法国几十万辍学或失业青年的未来。依据她的看法，引导年轻人就业应该依靠各个技术行业迸发出的活力，瑞士和丹麦就是很好的例子。每个技术行业应该自由地开设学徒培训中心，并扩大招收学徒的规模。此外，总理爱德华·菲利普也支持取消各大区在学徒税上的限制，将企业摆放到资金和管理的中心。
与此同时，这场本来处于技术层面的改革，却在各方激烈的讨论中增添了诸多政治因素，导致了政府各部门间以及工商业集团间的争执。劳工部长佩尼戈因此不得不承认她这项颠覆性的学徒制改革遭受到了轻微的挫折，但对她而言，改革的核心未变，因为学徒制的重心如预期一样正在偏向企业一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佩尼科表示：“我不担忧学徒制改革，我相信大家的初衷和意愿都是为了广大青年的普遍利益而完善学徒制。我们辩论的过程很激烈，这恰恰是民主的体现。”
然而，就在政府出台学徒制改革的具体措施后，奥弗涅-罗讷-阿尔卑斯大区主管学徒制的副主席斯特凡·佩尔·诺波冬（Stéphanie Pernot-Beaudon）却表示不满和遗憾。她认为政府在起草改革的整个过程中未考虑到各大区的所处的位置，因此这项改革显得“业余”。在她看来，将学徒制的引导权及资金管理权由大区转移到企业手中会挫伤良性竞争，企业将会缴纳更高的学徒税。同时，她还认为这项措施会引发极大的不平等：和一些不太景气的行业相比，那些繁荣发展并有组织的技术行业所开设的学徒培训中心很可能会得到更多的财政及物资支持，某些专业将因此而渐渐消亡。另外，该大区的主席洛朗·沃奎耶（Laurent Wauquiez）也对改革抱持不赞同的态度，他认为中央政府与各大区之间针对学徒制改革的一系列商讨并未有效达成一个平衡的政策。中央政府只站在巴黎的角度思考问题，与一直以来所提倡的“权力分散至地方”背道而驰。
二、企业层面
面对新鲜出台的学徒制改革措施，全国建筑行业手工业及小企业联盟（CAPEB）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因为一年多以来他们都在与社会各界合作伙伴一同积极争取推进策略性改革。该联盟的主席帕特里克·列尔布斯（Patrick Liébus）表示：“建筑行业的手工业者终于可以摆脱学年的限制，在一年之中随时招收学徒了，这非常好。此外，多亏改革中对未成年学徒做出的工时调整，我们建筑业的学徒从此可以完全融入到工地队伍中了。”然而，这些企业与各大区有一个共同的担忧：学徒制私有化。“在各技术行业持有资金管理权之后，如果大企业家们都建立起了自己的学徒培训中心，是否能保证手工业者依然有足够的资金来培训他们的学徒？”44省的分联盟主席兼公司经理皮埃尔·布里欧多（Pierre Briodeau）表示：“目前改革措施正引领学徒制往好的方向发展。”
三、社会层面
这场改革波及面之广，使社会各界人士都重新审视学徒制，除政府和企业外，还包括各大工会以及和教育相关的人士。根据民调显示，接近四分之三的法国普通民众对学徒制持乐观态度。大家一致认同发展学徒制，优先引导年轻人就业是当务之急。而面对出台的各项具体政策，各大工会又有不一样的反应。法国职员工会-管理人员联合会和执行人员总工会（CFE-CGC）对学徒薪资上涨作出回应：“我们会确保议定薪酬与学徒毕业后的文凭等级相适应。”对于未成年学徒将获得五百欧元考驾照补助金这一政策，法国工人民主联盟（CFDT）表示：“除此之外必须补充住宿、交通以及设备购置方面的补助。”同样，该工会在赞同为学徒提供就业指导之余，还建议增添其它方面的协助政策，譬如签工作合同，预防解约，学徒培训中心的教学跟踪，等等。总之，法国工人民主联盟力图以职业培训沟通媒介的身份帮助学徒获得更大的利益。
职业教育全国统一工会（SNUEP）则发出不同的声音，他们呼吁平等，反对在职业高中里制造歧视。对该工会而言，学徒制不能仅仅为了发展而改革，因为改革本身无法解决学徒尤其是未成年学徒所面临的困境。学徒制改革的首要目的应该是让所有年轻学徒取得一项专业文凭，由此获得最基本的资历认定。否则，极具选择性的学徒制将导致企业择优录用男生（占学徒总数70%）和非移民出身的青年。此外，青少年学徒们自身从16岁起就必须具备专业人员应有的行为举止，这样才能符合雇主们的要求和期待。
（编撰：徐新凯，里昂二大）
参考资料：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ce que le gouvernement à décidé, Alain RUELLO, LesEchos.fr, 08.02.2018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le gouvernement va passer « à la deuxième phase », AFP, actu.orange.fr, 19.01.2018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la réaction de la Région Auvergne-Rhône Alpes, Zoé Favre d’Anne, ecomnews.fr, 13.02.2018
Apprentissage : réactions diverses sur le projet de réforme, Sylvain D’Huissel, lyonpoleimmo.com, 12.02.2018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réactions CAPEB suite aux premières mesures annoncées, capeb-loireatlantique.com, 13.02.2018
La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dessine la France de demain, La France en Croissance, la tribune.fr, 02.02.2018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une annonce de révolution, une pratique de petits pas sur fond de recentralisation, Michel Abhervé, blogs.alternatives-economiques.fr, 11.02.2018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la responsabilité du patronat engagée, Yvan Ricordeau, cfdt.fr, 09.02.2018
Réforme de la voie pro 2018 : des choix pris contre les LP, snuep.fr, 25.02.2018
学徒制改革拟减少学校收入，法国院校对此表示担忧
自2018年2月法国政府公布学徒制改革方案，改革内容将对学校预算、招生等方面产生影响，法国学校纷纷对改革可能对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产生的影响表示担忧。
此次改革的重点之一是改变学徒税（La taxe d’apprentissage）的收取方式。学徒税是一项针对招收学徒企业征收的税费，其中58%的税收用于学徒培训中心（CFA）建设，剩下的42%发放给提供学徒的院校用于其建设。
政府希望继续减少中间环节的手续费，一次性收取薪资的0.8%作为税费（改革前为0.68%）。此前，法国政府已在2014年进行过一次学徒税的改革，减少了学校在学徒税分配中的份额，导致学校与改革前相比减少了33%的学徒税，即每个学生减少了193欧元。此次改革将继续减少学校在该领域5%-20%收入，并减少政府对学校的相关财政拨款，这无疑将对学校收入产生极大影响。院校纷纷对此表示不满。
但是，2月9日公布的20项措施暂时仅仅涉及高中教育阶段的学徒制，尚未触动高等教育。对于工程师学校，每年有15%的学生选择学徒制，法国校长和工程师培训项目联盟（CDEFI）负责人让-路易·阿朗（Jean-Louis Allard）先生指出，对其改革应该抱有“有信心，但需要警惕。”
（编撰：路贺文，里昂二大）
参考资料：
La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inquiète les grandes écoles，publie le 31/01/2018 à 11:35, Le Monde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grandes écoles et universités restent sur leurs gardes，publie le 13/02/2018 à 17:02, L’Etudiant
Réforme de l'apprentissage : écoles et universités redoublent de vigilance, publie le 19/01/2018 à 15:00, L’Etudiant
法政府近日公布职业培训改革法案议案
近年来，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在法国继续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中广泛应用。法国学徒制企业培训主要是对企业雇员或失业青年进行以优化工作质量、提高企业效益为主要目标的培训。尽管如此，“缺少劳动力市场匹配的技能或技能不足”仍然是影响法国企业效益的关键因素。3月5日，劳工部部长穆里尔·佩尼科（Muriel Pénicaud）根据工会与雇主组织2月22日达成的协议，公布2018年法国职业培训改革讨论法案，并希望该法案可以经国会两院6月的审议通过。法案改革的具体主要措施如下：
一、个人培训账户经费由小时核算改为欧元计算
个人培训账户(Compte personnel de formation，简称：CPF),是指法国政府为贯彻鼓励终生教育原则而推出的一项法规并给予资金扶持，确保员工拥有更充足和自由安排的学习时间，通过工龄积累培训资金，可由持有人终生享用并灵活转换用于培训提升个人技能。该制度兼顾了从业者在就业领域出现的各种风险和职业状态的改变例如失业、解聘和跳槽，不论出现任何情况的改变，账户内存储的培训时间都可以积累使用。企业每个员工每年将获得500欧元的CPF，最高限额为5,000欧元。没有任何专业的人将有最高不超过8，000欧的培训补助。改革规定，兼职员工将享有与全职员工相同的权利。劳工部认为，由于“80％的兼职员工是女性”，因此这一改革将“更有利于女性的职业发展”。
二、通过使用手机应用程序接受培训
劳工部为移动互联网环境下的员工培训开发了一款手机应用程序（APP）。员工可以无需通过中介机构，直接在网上注册后选择一项职业培训内容，并直接付款。同时，还可以在应用中了解自己在继续培训方面的权利；获得在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区域中提供正式培训的机构与培训项目的信息；了解已接收培训的学员与实习生满意度等内容。该应用程序将从2019年起逐步推出并使用。
三、培训资金来源与收缴
改革后，雇主只需缴纳一项培训分摊金，取代之前的职业培训分摊金和学徒捐款，但缴纳的总额与之前不变。所有的企业都将缴纳一笔征摊金，其资金只用来资助50名职工以下的企业的培训计划。劳工部指出：这个特殊的机制是一项“不均等的互助化”措施。在雇用超过11名职工的小企业中，雇主缴纳的职业培训征摊金占工资总额的1.68%，雇用10名职工以下的企业，缴纳的比例为1.23%。
目前职业培训征摊金由社会保险机构认可的在职培训基金征集机构（OPCA）收缴，今后将由社会保险费与家庭补助金征收联合机构（URSSAF）收缴，然后转交给国家信托局。该改变较为“复杂”，因此只能推迟到2020年底或2021年实行。
由行业劳资双方人数均等的代表管理的职业培训基金征集机构将取消，改设专业技能培训机构（OPERATEUR DE COMPETENCES），仍由劳资双方管理。这些机构将向学徒培训中心（CFA）、微型企业-中小企业的职工培训计划提供资金，也可能与有关的行业“共同建设”所希望设立的文凭。目前全国有18个行业的职业培训基金征集机构和两个跨行业的职业培训基金征集机构
四、创立法国专业技能机构和职业发展辅导委员会
改革提出创立“法国技能机构（Agence France Compétences）”取代目前的三个全国机构（COPANEF、CNEFOP、EPSPP），由国家当局、雇主与工会组织以及大区共同管理。其任务是调节培训价格，控制培训经费的使用。劳工部同时指出，目前学徒培训中心提供一项培训的花费可以分为一到六等，费用介于2500欧元和14500欧元之间，譬如厨艺专业技能合格证书（CAP，相当于中国中专文凭）培训费最高。该机构也负责调节和管理培训质量，确定培训机构必须符合的技术规格与获得正式认可的证书的条件，培训机构因此也可享受资金。法国专业技能机构还有其他两个“调和与平衡”的任务，涉及无足够资金以致于不能资助所有学徒的“交替式合同”（Contrat en alternance）的专业技能培训机构和微型企业-中小企业。
目前确定的职业演变辅导委员会（CEP）的任务是免费向需要协助的职工提供职业变迁的建议、进行检讨或拟定计划等。将来将拨给这个机构一笔“2亿至3亿欧元”的专款，每个大区将设立一个职业演变辅导委员会，由大区、国家当局以及劳资双方共同管理，其任务将“重新确定”。
(编辑：路贺文，里昂二大)
参考资料：
http://www.lepoint.fr/societe/formation-professionnelle-la-reforme-en-details 05-03-2018
文章来源：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教育处发布的《法国教育通讯》，“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公众号发布。